石之瑜教授专题讲座 “中国外交文化中有例外主义吗？”成功举办

2024年4月17日，由同济大学中国战略研究院/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主办的同济大学社会科学前沿讲座第90讲在同济大学衷和楼1802会议室成功举办。本次讲座邀请台湾大学讲座教授石之瑜作题为“中国外交文化中有例外主义吗？”的主题演讲。本次讲座由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门洪华院长主持，同济大学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教师、博硕士研究生50余人参加此次讲座。

在本次讲座中，石之瑜教授围绕“中国外交文化中是否有例外主义”这个核心问题，分别从当前学界对例外主义研究的偏误、例外主义的内涵、中西例外主义的对比三个方面展开讲解。

首先，石之瑜教授归纳总结了当前学界对例外主义的研究现状并对中国外交文化中的例外主义研究进行了梳理。石之瑜教授指出，当前学界在研究中国的例外主义时总是在解释为什么中国不能融入国际社会，将中国与世界主流秩序的对立作为前提，从而得出中国是例外主义国家的结论。他认为这种前提的预设是不够客观的，并且是带有政治色彩的。在没有理清什么是公正合理的国际秩序的前提下，直接将中国放在当前国际社会的对立面，如此得出的结论不能够算作一种学术结论。因此，石之瑜教授强调有必要对例外主义的概念进行辨析，并从中国传统文化的视角重新审视中国的例外主义。

其次，石之瑜教授通过对美国精英自建国以来所提出的例外主义进行回顾，阐述了例外主义的本质内涵。石之瑜教授指出，美国自建国以来就将自身看作“山巅之城”，展现出“上帝选民”般的特殊使命感。冷战以来，美国更是一直扮演着“世界警察”的角色，并在各种国际组织中充当主导者。因此美国的例外主义已经融入到美国的外交政策之中。此外，石之瑜教授强调，例外和例外主义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例外主义包含在关系网络之中，需要有改造其他国家的意愿以及改造其他国家的能力。因此，他认为，中国的外交文化中并没有例外主义的色彩，因为中国从未尝试过在关系网络中改造其他国家。与此相反，中国愿意接受国际社会其他国家的“差异”，允许它国存在“例外”，这才是中国的外交风格。

最后，石之瑜教授对自由主义例外论和儒家思想例外论进行了深入的比较和分析。他指出，所谓例外主义必须有一个共同遵循的秩序。西方自由主义例外论是在自由主义秩序下的讨论，美国以及其他欧洲国家所享有的“例外主义”都是在现存自由主义秩序之下的特权，其目的是为了改造它国身份，维护自由主义秩序。而中国传统的儒家思想例外论是以国家的核心利益为宗旨的，中国在与它国的接触过程中不寻求改变对方身份，并允许它国在部分问题中存在“例外”，保留各自身份的差异。随后，石之瑜教授指出，在自由主义与儒家思想互动的过程中，中国逐渐成为美国例外主义想要改造的对象，由此导致了双方的竞争与冲突。

在交流互动环节，石之瑜教授与师生们进行积极互动，围绕“国家实力在大国例外主义外交中的影响”“例外主义与天下主义的区别和联系”“中国外交的例外主义与情、理之间的关系”等问题与同学们进行了深入的学理探讨。

讲座的最后，门洪华院长对石之瑜教授为同济大学国政学院师生带来的精彩演讲表示感谢。他指出，本次讲座石教授在理论层面对例外主义进行了深入剖析，对西方自由主义例外论和中国儒家思想例外论的联系与区别进行了全方位的比较。门院长强调，例外主义是国际关系学界一个非常值得研究的议题，当今国际社会几乎所有大国都有“例外主义”的探讨。对于大国而言，“例外论”总是和 “普世论”结合在一起，表明大国对于国际秩序的愿景。对于中国而言，探讨外交文化中的例外因素，对挖掘中国外交中更加深刻的文化意涵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